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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衍大九州神话宇宙观生成考(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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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三、余论:如何看待“大九州”学说的学术史地位 邹衍“大九州”学说的提出,影响所及不仅在战国一世,在汉代学术史中影响尤其明显。关于其学术史
三、余论:如何看待“大九州”学说的学术史地位
邹衍“大九州”学说的提出,影响所及不仅在战国一世,在汉代学术史中影响尤其明显。关于其学术史地位,有的学者从地学发展史角度评价其地位*如郭永芳先生即认为它反映了早期“海洋开放型地球观”,见《大九州说——中国古代一种非正统的海洋开放型地球观》,《大自然探索》1984年第2期。,更多社会科学研究者则看到了它与《山海经》《淮南子》、纬书等的学术传承关系。前者将目光聚焦在“地学”,十分准确,但往往不脱“实其然否”的评判标准,对其在地学史上的影响梳理也较简单;后者则更着重于从知识、文献传承的角度去梳理其影响流变的脉络,可以补前者之不足。虽然各有偏重,但这两种思路其实已在启示我们,研究诸如“大九州”学说的学术源流影响问题,需要有针对性且广阔的视野:首先,“大九州”学说属古“地学”范畴,因此应当纳入“地学”发展史中去看待才能有“针对性”;其次,“地学”虽然有着自身的专门性,但在古代它的发展与接受又受到当时文化环境、尤其是意识形态方面的很大影响,因此需要有“广阔的”视野,才能更深入地认识。
如前所论,“大九州”学说的提出与《山海经》知识关系尤为密切,在后世则为《淮南子》、纬书等继承。它们已然具备了“概念”“传承者”“文本”的成“学”要素*唐晓峰先生认为,古代地学成为“学”的标准有三:“一,有概念组群以及关于这些概念关系的解释;二,师者讲授,学者研习,有学问传承;三,有代表性的文本(就是专著)。”唐晓峰:《从混沌到秩序——中国上古地理思想史述论·绪论》,中华书局,2010年,第15页。,构成了上古地学发展的一条脉络。而其较早的继承者《淮南子》地位较特殊,这部原名“鸿烈”(高诱注:“鸿,大也;烈,明也,以为大明道之言也。”*何宁:《淮南子集释·叙目》,中华书局,1998年,第5页。)的“刘氏之书”本意即在“观天地之象,通古今之事,权事而立制,度形而施宜,原道之心,合三王之风,以储与扈冶”(《淮南子·要略》),为新的大一统王朝建立意识形态规范。然则《墬形训》为新王朝确立新的地学经典的动机昭然可见。而且本篇内容上主要由《山海经》知识、“大九州”学说及阴阳五行学说为主,这其实也暗示,这几者本属于前后相继的学术系统,《墬形训》则可以视为该系统成熟的代表性文本。这样,“大九州”学说无疑就成为该系地学发展过程中承上启下的一环。
而在汉代定型的,还有以《汉书·地理志》为成熟文本的“王朝地理学”*唐晓峰:《从混沌到秩序——中国上古地理思想史述论》,中华书局,2010年,第16页。,它是以《禹贡》《周礼》等“六经”知识为思想源头的。这样,上古地学在汉代实际上就已经形成了两大体系。它们随着汉代意识形态建设而彼此争锋,这种情况在西汉末的《盐铁论·论邹》中可见一斑:“大夫”主张“大九州”学说而攻讦“文学”“诸生守畦亩之虑,闾巷之固,未知天下之义也”,而“文学”认为“邹衍非圣人,作怪误,荧惑六国之君,以纳其说”,并攻讦认为邹说“此《春秋》所谓‘匹夫荧惑诸侯’者也”。
从宏观来看,《汉书·地理志》为代表的“王朝地理学”在最后的角逐中获胜了,《墬形训》也未能真的成为官方地典。但“大九州”学说在汉代一直影响极大,在《墬形训》之后,它又为《河图括地象》等纬书所继承。直到汉末,王充在《谈天》《难岁》中还在将其与“儒者”所传相比较,分辨其真实性,可见其影响之大。
文章来源:《地学前缘》 网址: http://www.dxqyzz.cn/qikandaodu/2021/0314/449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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